“是。”桃兒她們興致缺缺的點點頭，算是應了我罷休的念頭，不管怎麽樣現在這好歹是個機會，我怎麽這麽善良就要走，換做誰也得好好報報仇才可以吧！

桃兒她們掩護著我正準備走，人群中卻有人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，笑的悲傷哀愁，引得我也心慌了起來，這聲音太熟悉，難不成何秀也在這？我們倆到底算誰可憐？

“林小雅？哈哈，霍妃娘娘！您怎麽來看我們了？是愧疚嗎？”何秀淒慘的聲音響起，讓我站在人群之間不寒而栗，明明我沒有惡意，只是她們先招惹了我。

“本宮何必要愧疚，來這只是看看你死了沒有，本宮回宮這麽久，也不見你去問安，還以為你知羞恥了呢。”我撥開面前護著我的知夏，看著臉色蒼白悲切的何秀說道。

在這裏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誰，但是她們先來招惹我，讓我先受到了她的苦，難道還要我主動原諒她？到底是誰應該及時收手，又是誰該學會反省悔過？惡人先告狀罷了。

“林小雅啊！我費盡心血算計你，最後還是你看我的笑話，可是我不認，這都是皇上還有林家做的，我不是輸給你，是輸給我自己！”何秀歇斯底裏的吼著，一院子的人沈默。

“那也是我贏了，你輸了，成王敗寇，手段如何不重要，我只看結果。”我看著何秀冷冷的笑著，現在她這樣的境地只要我想，隨時都可以讓她死，何須她叫囂。

“林小雅，我恨你。”何秀想要沖過來掐我，卻被珠兒她們攔住，可是她張牙舞爪的樣子，還有掙紮間不停的叫喊，都好像是一顆石子，落在我的心海，逼我學會狠心堅強。

“你恨我？你以為我不恨你嗎？”我看著何秀淒慘的樣子，只覺得這年頭惡人先告狀的真不少，莫名其妙的說我的不是，還妄圖我給她什麽好臉色，哪怕是我的錯。

“林小雅？不是皇上嗎？林小雅是誰？哈哈，是那個害得皇上不喜歡我的女人，林小雅，我要殺了你。”院子裏的女人在聽到我的名字之後仿佛中了魔咒一般，全然瘋了。

我看著湧上來對我目露兇光的人們，一時間不知道這算什麽，到底是哪裏出了錯，我又成了背黑鍋的人，明明我什麽都沒有做啊！為什麽都要怪我？還是軟弱的那個全是錯？

“為什麽？為什麽要恨我？明明是你們自作自受啊？”我抱著腦袋蹲下來，嘴裏念念有詞的想著原因，也不管她們圍上來惡狠狠的樣子，心猛的收緊，壓的我喘不過氣來。

“娘娘，您快點起來啊！奴婢帶您走。”知夏拉著我從地上站起來，桃兒她們則是拔刀抵擋那些人不要命的往我這沖，那些人現在就是完全喪失了理智，只想我死而已。

“林小雅，你為什麽不去死！”何秀躺在地上，身上的衣服布滿灰塵，像是被人踩過一般，她的眼睛裏滿是瀕臨死亡的絕望還有對我的怨恨，那個眼神我能記一輩子。

“我為什麽要死？你若是不那麽作死，要是不想要那麽多，你怎麽可能現在變成這樣？人總是貪心不足蛇吞象，最後反悔的時間都不夠。”我放開知夏走到何秀身邊說道。

“當初的齊貴嬪，還有蒙妃娘娘，對了，還有楠樺公主，哪個不是你害死的？你還好意思說我？林小雅，你真自私。”何秀像是一頭發狂的小獸，努力跟我爭執著。

“你怎麽知道她們是我害得？難道你不知道想想，我這樣的人，若是真的那麽狠心，怎麽可能還讓你好好活著？”我拽著何秀的頭發拉起來，逼著她跟我對視。

“我能跟你說這些，就已經做好了要被你殺人滅口的準備，還有蒙妃娘娘的死，個中蹊蹺你想不想知道？”何秀咧著滿是血的嘴巴沖我笑著，知道我肯定會聽下去。

“什麽蹊蹺？”我看著身後桃兒她們處理的差不多的人，知夏也很懂事的退後了一步，確保了我的安全又不會聽我們說話，何秀滿意的看著，眼裏的神色迷離。

“你想知道又如何？我不想說，林小雅，我要讓你這麽折磨的過一輩子！”何秀張狂的笑著，嘴巴一張一合之後嘴角留下一行血，我還以為何秀多惜命，不過如此。

“何秀？你瘋了！”我搖著何秀軟趴趴的身子喊著，我以為李蒙死就死了，可是現在這算是還有我不知道的隱情，看這情況還跟我有關系，不然為什麽會漲經驗？

“娘娘，您怎麽了？人已經走了，您不要太激動。”知夏看到我發瘋一般搖著何秀，依照知夏的經驗一眼就知道何秀死了，至於我為什麽傷心，她就不知道了。

“我沒事。”知夏的話把我的思緒拉回來，把何秀往地上一扔，看她的臉似乎還是那般趾高氣昂，好像她看我的眼神依舊是諷刺，她到死也要這麽為難我，至於嗎？

“娘娘，您沒事吧？”珠兒她們趕過來看著我滿手是血的樣子，還有知夏擔心的神色，她們把瘋癲的那群人給打暈了，這會累的不行，生怕我再出什麽問題。

“沒事。”我喘著粗氣說道，看著荒涼的院子裏躺了一群人，這裏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走了，有多少人是無辜的，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，怪不得我也恨不到我。

“你沒事了，她們怎麽算？”身後葉眉茜的聲音響起，滿是諷刺還有開心，好像我惹麻煩了之後就證明她贏了，這樣的想法還真是尷尬，怎麽沒事就在這等著呢？

“皇後娘娘什麽意思？”轉身看著葉眉茜，她大概是早就準備好了的，帶著禁衛軍還有一群太監，她站在中間像是高傲的孔雀，蔑視著我的存在，怎麽這世界上有這麽討人厭的女人？

“來人帶下去，霍妃擅闖冷宮，仗著身份高貴草菅人命，還不服管教，現在帶走審訊。”葉眉茜看著我嘴角泛著冷冷的笑，好像她等的這一天我提前送到了她面前，讓我覺得諷刺。

“等等，本宮自己會走。”我制止了桃兒她們的反抗，還有禁衛軍要押解我的人，葉眉茜做的真絕，難道我還要配合她演戲啊？到底是誰在找誰的麻煩，到底是誰仗勢欺人？

葉眉茜滿意的帶著我走，說是給冷宮的這一群人出頭，其實根本就沒有管她們的死活，恐怕何秀的死活她都不知道，但是這樣也好，給我找點事情做，比起對我不管不顧好的多。

“站住，你們幹什麽？”剛出冷宮門，走到了去未央宮的宮道上，秦晗就從旁邊的門出來，看著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樣子不解的問，他表現的淡然，但更多的憤怒只有我看得到。

“皇上萬安，妾身帶霍妃去受審。”葉眉茜看到秦晗的時候有一絲慌亂，卻還是恢覆了平靜，跪下施一禮說道，她確定她沒有錯，所以才這麽淡定，因為她知道秦晗不可能把冷宮的事說出來。

“審什麽？”秦晗看著葉眉茜跪在地上腰板挺直的樣子覺得好笑，好像他對葉眉茜放權越多，葉眉茜就可以做的越過分，哪怕是他給了她所有想要的時候，葉眉茜還是不知道安穩。

“霍妃擅闖冷宮，還逼死了兩個人，妾身身為皇後，必須要好好查查。”葉眉茜看著秦晗眼裏的冷漠說道，她不相信秦晗會沒有理智，哪怕是真的她錯了又能怎麽樣？她是皇後！

“冷宮？交給朕審就是，皇後辛苦了，先回去休息吧！”秦晗聽到冷宮兩個字的時候臉色沈了下去，看我的眼神也冷了起來，我懵逼的看著秦晗，就這麽跟我玩變臉？什麽意思啊！

“皇上，這是後宮的事情，皇上日理萬機，還是交由妾身審吧！多謝皇上的體諒，妾身不累。”葉眉茜看秦晗堅決的樣子，一下子著急的站起來，這麽好的機會她怎麽可能放棄。

“怎麽？你在跟朕理論各司其職？”秦晗最討厭的就是給臺階不知道下的人，包括葉眉茜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跟他頂嘴，這都是不可原諒的錯誤，秦晗不會容忍半分，尤其是關於我。

“妾身不敢。”葉眉茜被秦晗冷冰冰的眼神嚇到，趕緊又跪在在他腳邊，從葉眉茜嫁給秦晗開始，她就明白這個男人根本不會給她面子，哪怕她是他的妻子也不例外。

“不敢還不退下？”秦晗真的惱了，尤其是在看到我不屑的眼神的時候，他最怕的就是衡量不好我和其他人的關旭，太分明了會給我惹麻煩，不分明了我又會生氣，這都要糾結。

“是，妾身告退。”葉眉茜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，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之後離開，一群人也被秦晗的氣勢嚇得帶隊走了，葉眉茜也是本事大，敢拉著禁衛軍參與後宮的事。

“沒事吧？”秦晗抱著我問道，擺擺手讓桃兒她們先退下，一條宮道上一時之間只剩下我們兩個在這，我知道我不該生秦晗的氣，但是我仍舊是不開心，這些事為什麽不告訴我？

“我沒事，冷宮裏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？你還是瞞著我？是不是覺得我不配知道啊？”我看著秦晗冷冰冰的問道，他有他的做法，但是並不代表我就要逆來順受，哪怕他是秦晗！

“我沒有，雅兒，你不要生氣好不好，我只是知道你心軟，不會輕易願意讓我這麽做，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。”秦晗為難的看著我，努力克制著我的沖動，他害怕的就是我這樣。

“秦晗，你知道我狠不下心，那為什麽還要幫我爹做這些事？你對林家的心思我真的不清楚！”我看著秦晗真的很想明白，為什麽他要這樣，每次做的事情根本對不上初衷。

“什麽？我做了這麽多，你還是懷疑我？”秦晗放開我，看著我眼裏的失落溢滿，他以為他做的事情我都能看到，可是事實呢？就是我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，到底值不值？

或許剛開始的時候秦晗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，我生氣或者懷疑都是應該，但是這麽久了，秦晗也試圖挽回著，秦晗以為我會看到事實，還有他的真心，可是現在呢？算不算諷刺？

“不是懷疑，是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不是會真的為了我好，秦晗，你總是讓我把握不住，我不敢賭！我也沒那麽多時間陪你賭。”我看著秦晗說道，他失望我更失望，怎麽可能無所謂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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